無標題 ＃被看大的小女孩 #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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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被看到大的小女孩

當年的鑰匙兒童、野小孩
被看衰小，被看到大了
街坊鄰居的指點和閒語
最欣慰的是，這麼多年後 我好好的
我沒有很會讀書，但至少比你小孩乖
我都是粗茶淡飯，但至少比你小孩高

我討厭白天回家，因為不想遇見婆婆媽媽的招呼
我的鑰匙都會先預備好，上樓梯時，提行李箱的力氣總是特別大
直到進屋，我才鬆了一口氣
但偶爾，遇見都很剛好
噓寒問暖的說著，聽著我說的時候就開始用明明不懂又裝懂的口吻說道
每次氣味都很濃厚，那烏煙瘴氣的虛偽

鄰居阿姨
總是不讓我跟他們家的小孩玩
要讀書，都是拒絕的理由
不過有幾家，還是願意讓我擁有個玩伴

小一到小二
那段我不敢在家，即便在裡頭也要拉上窗簾關著燈把電視音量靜音的
大約過了八點，媽媽和姊姊的腳步聲還是等不到，我就會拿著枕頭到三樓甚至五樓的樓梯間等待
後來，三樓姊姊發現了我，那段時間大學生的三樓姊姊和她的媽媽分別照顧我
我第一次去松山逛街，是她們帶我去的
我第一次玩馬力歐，也是三樓姊姊給我玩的
我常常逗的阿姨很開心，每天下午她會從素食便當店過來家裡午休
過了一段時間，我的笑話都講完了，阿姨就買了幾本趣味猜謎，一段敘述猜一字，或是那種老掉牙的笑話
阿姨「小狗的小孩是什麼」
我「小小狗」
我反問「小狗的孩子是什麼」
阿姨「小小狗」
我「錯 是小狗的小狗」
這個爛笑話阿姨總是笑到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就回去上班了
後來好景不常，那間房子只是給三樓姊姊讀大學買的而已
畢業後就結婚了，在百年大鎮的樣子
後來，他們一家子就消失在我的生命了
三樓也賣掉了
不知道阿姨還在嗎？三樓姊姊有幾個小孩？
我這輩子還能再見他們嗎？
可不可以回來一下，讓你們看看
我好好的

小三小四
有淑惠阿姨一家子，最菜市場的劉淑惠
住在一樓斜對面
淑惠阿姨有兩個小孩，所以電話常常聽不到，我總要再外頭叫個半天，而且是那種很不好意思的音量，你看 我才幾歲就會看人臉色，深怕淑惠阿姨會跟其他媽媽一樣將我拒之門外
總之就是沒有
有時候還會怪我說沒有提早跟她說要在她家吃飯，飯煮不夠我吃
有一年缺水，還帶著我去叔叔的工廠洗澡，那時是開始對裸體害臊的年紀，雖然阿姨跟媽媽一樣但自己多少彆扭
幾年下來，小孩又生了車子換了，房子也買了
淑會阿姨一家子，離開了
有一次淑惠阿姨回來，想在樓下等等看能否遇到我，果真等到了
我也忘記那是多久了，總之
離開，就是離開了
我還記得叔叔阿姨都姓劉，我一直以為他們生的小孩會8787的，因為小時候被教同姓氏不可以結婚，怕是近親，小孩會阿呆

啊說到這裡
我肚子好餓，只能說回味
總叫人垂涎三尺

我好好的
也長大了
那時在外奔波的媽媽和姊姊
在他們開始奔波以前，不知道，他們已經嚐了多少歲月的龍膽草
我在這敲敲打打，不知道能不能讓你聞起同年憶事

還好，我們一家三口
都好好的
在那些眼睛裡，都好的發香

無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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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 有一天，我想出一本書。自費，或者出版商是個慈善家，不需回收利益，勇敢地替我慷慨。都好
我想將此書命名為《無標題》
寫，源自於思想和情感
我不想賦予一個框架給文字，在我這個思想自由的年代

你看，底下幾篇文章，標題 沒有柔軟度
因為那只是我強加的「文章標題」
罷了

若非文字慾
則為文字癖